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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?60 美女卧底 61 无用阵图 62 杀出连营


60    张黎卧底

        元侃听了张耆的讲述,又看了梁财的供状,呆立了半天没有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二哥设计买通下人陷害了大哥,害得大哥不但太子之位不保,还被囚禁后宫;二哥达到了目的,如愿以偿,怪不得那日对他假惺惺地许愿,现在看来,那分明是笑里藏刀,说不定心里早就算计好了怎么对付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把梁财的供述交给父亲吗?仅凭一份口供如何使人信服?况且这梁财随时改口也未可知。这可该怎么办?

        和张耆商量了半天,竟然无计可施。最后,还是张耆说:“我去见刘姑娘,看那他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于刘娥,元侃的确有些佩服。这女子从未经过官场,更不知道宫里的内斗多么残酷,竟然凭着私下看了许多书,那日就能把事情推断清楚,现在看来,还真是被她言中。更为重要的是,她所展示出来的临危不乱和镇定自若的那种心理,倒还真有点干大事的魄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耆见刘娥,说了梁财的供述经过。刘娥思谋了片刻,双手一拍;“我正在发愁如何让张黎进入太子府,现在机会来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张耆一脸迷茫,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:“先不要把梁财搬走,让他去找那个康绍,把张黎介绍进府,服侍偏房张氏。以她的聪明伶俐,取得他们的信任,应该不难。这样,襄王岂不是随时就能掌握许王宫内的一举一动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耆感到可行,只是十分冒险,稍有不慎,张黎就会有杀身之祸,甚至还会连累元侃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娥说:“书中说,兵出险招。当下看来,只有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耆也觉得再无好法,便点头同意,又把元侃担心太子会对其下手的忧虑说了,刘娥摇摇头说:“暂且不会。许王刚当太子不久,亟需肃清开封府的旧人,培植自己的势力,还没有把位子坐稳,无暇他顾;再说,他刚出了一个险招,现在就是有心对襄王不利,也要考虑皇上和众大臣的对他的看法,暂时不敢妄动;他如果再起祸端,不是没事找事吗只要他没发现襄王有异动,就不会做得太绝,那样反而坏了他的大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耆让钱同悄悄叫来梁财,两人在屋里说了半天,他再三保证不会泄露哪怕一丁点,梁财才答应下来:事已至此,只好听天由命了!

        梁财去见康绍,在大门口等了半天,康绍踱着方步,不紧不慢地出来,门口的侍卫见了他都忙着巴结,康绍却对他们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到梁财面前,康绍阴沉着脸,拿眼角扫了他一下,鼻子里轻哼了一声,才爱理不理地问:“你来做甚?”

        梁财暗骂:“这他娘的才是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的主!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,咋也不能听了他的话,中了他的算计!”

        心中恨着,脸上却是堆满了笑,哈了腰,赶忙作揖:“打扰指挥使了。我今天来,是想给我家亲戚的小女,找您给寻个事做!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绍重重哼了一声:“我这里可不是开着施舍铺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梁财仍旧一脸赔笑:“这女子年方十六岁,聪明伶俐,还会唱几首小曲。你府上张娘娘不是还缺个使唤丫头吗请您给引荐一下,成不成都记着您的大恩!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绍这才放了脸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说话也缓和了许多:“原来这么回事。你让她来找我就是。不过,咱丑话先说头里,首先看上看不上我说了不算;再者,就是看上了,我家张娘娘脾气有点古怪,别到时吃不了苦,再办我难看!”

        梁财忙不迭地说:“哪能呢?穷人家的孩子,能怕吃苦?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绍聊撂下句话:“那好,让她午饭后来找我!”,说罢,转进了大门,留下梁财看看四周没人注意,跺着脚直骂娘。

        听了梁财的回复,张耆忙着对张黎讲了王宫中需要遵守的规矩,刘娥则叮嘱她,怎样才能取得张氏的信任。那张黎极其精灵,当下点头答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日下午,张黎进了陈王宫,见了侧房张氏。这张氏一见她长相俊美,浑身上下透着机灵劲,回答话时落落大方,心中自是十分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黎偷眼看那张氏,头戴风冠,身着绿色的外衣,白皙的长脸上贴着花黄,一双杏核眼透着阴冷,不由心中一紧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黎自打进了陈王宫,尽心服侍张氏,闲暇时给张氏讲些笑话,唱几首小曲,把张氏哄得整日里心花怒放,除了太子元祐回来,其他时间一会也离不开她,办什么事都带着她。没多长时间,府中都知道小夫人身边来了个透精透能的小姑娘,把平时一向骄横的小夫人,哄得团团转,到哪里都要夸她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张氏和元祐的大夫人李氏同在一个府里,却是老死不相往来。张氏只要听到李氏的名字,一顿昏天黑地的恶骂,必定是少不了的。府中的下人们没有能说出两人交恶的缘由,按说李氏出自名门之后,很有涵养,从来不主动招惹张氏;再者,李氏为正房,张氏是偏房,张氏本应该尊重人家,为什么把李氏当成眼中钉呢非但如此,元祐偏偏任着张氏折腾,他自己几乎不去李氏那里,从开封府回来,就一头扎进张氏屋里厮混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黎感觉十分奇怪,无法理解。其实,府里人私下里都说,李氏人挺好的,但就是经常被张氏欺负,元祐明显偏向张氏,连宫里的指挥使康绍,也不把李氏放在眼里,见了张氏却紧着巴结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黎总觉得张氏和康绍之间,有一种说不明白的关系。有几次大白天,元祐去开封府后不久,这张氏就让张黎把康绍叫来,说是有要事相商,然后紧闭了屋门,让张黎远远在二道门候着,不让其余人进来。一个时辰过后,康绍才从里面出来,看也不看张黎,就急匆匆地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元祐在的时候,也会叫来康绍,三人在里面轻声说话,像是商量什么要紧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黎十分听话,站在二道门那里从不靠近。有几次,康绍突然开了房门,探出头往这边看,见张黎规矩地一直站在那里,就缩回去,关了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黎发现,几乎每天晚上,都会有人来见元祐,在张氏屋里关了门深谈。这些人都谨慎得很,大都穿着皂衣,黑天又看不太清楚面容,他们匆匆来,说完了事,又慌张地离去。张黎暗忖,那些看着文弱,走路一摇一摆或者轻飘飘的,估计是文官;那些走路沉稳,很有力气的,必定是武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几次,张黎都想悄悄走到门口,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,但她忍住了。刘娥再三交代过,她进陈王宫中后,必须取得张氏的十分信任,不能存有任何侥幸心,需要她时,会让人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宫里,她总是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,人见人喜欢;暗地里,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个丫环偷偷告诉她,别看张氏长得不错,心里却毒得很,先前有个被打死的丫鬟,年龄同她一样,也是十六岁。最后,只是赔了三两银子了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装作吓得战战兢兢,其实心里边很不服气:到时候,我让你们看看,到底谁最狠!

        61    无用阵图

        张黎第一次传回消息:元祐的大小两个夫人,竟然和好了,坐在一起吃饭,张氏少见地陪着笑脸,嘘寒问暖地关心起李氏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!这说明,至少在明面上,两个人都为元祐将来的登基互相让了一步,元祐再不用为家庭内讧而分心,可以把全部精力拿出来笼络众臣,培植势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关于如何对付自己的消息。但不等于他不会不想,只是感觉父亲还在,不好下手,或者自己还不足以威胁到他的地位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兄长元佐的遭遇如在昨日,历历在目,元侃一想起来,就心跳加速,莫名的恐惧如同毒蛇,把他缠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呆立在屋门口,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,天气真热,他的心里却冷得厉害。张耆静静地陪着他,他们商量了多次,仍然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!”他俩把刘娥当成了主心骨,可等见到她时,她只说了一个字。这个字让人感到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他俩六神无主的样子,刘娥反倒笑了:“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。我敢断定,陈王登基之时,就是他宫里公开内讧的时候,现在都是在做了样子,给皇上和大臣们看的。况且,楚王的遭遇大家心知肚明,但都知道圣上偏向陈王,所以抱着明哲保身的想法,谁都不愿趟这趟浑水,免得以后对自己不利。陈王为了洗清自己,断不敢在登基前再对你下手!”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元侃眼下暂时是安全的,那么以后呢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在皇上面前多少陈王的好话,皇上巴不得你们兄弟和睦,肯定把话捎给陈王;朝中大臣你也要这样说,陈王早晚自会知道。你只要把功夫做足,即使今后也谅他难以找到对你不利的借口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娥最后说:“眼下,只能走一步,看一步,没有什么好法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元侃听了,叹了口气:“只能暂且如此了。”心中却暗想:真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,我就只有把元祐陷害兄长的事情抖落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在遥远的山西边关小镇上,满头白发的潘美刚接到一道圣旨;赵光义派人送来了亲自绘制的《平戎万全阵》,命他精心研读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走了钦差,他捻着全部白完了胡须,无奈地摇了摇头:打了一辈子仗,老了却成了小学生。一生征战的经验告诉他:如果只靠阵法就管用,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打胜仗?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不能违抗圣旨,于是叫来亲兵,在桌子上展开阵图。不能不说,这图绘得很清楚,说得也很详细,看得出,万岁下了很大功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《平戎万全阵》图,由前锋、殿后、中军、左翼、右翼共五部分组成,总兵力十四万人,其中中军就有十一万人,包括骑兵、步兵、战车等,面面俱到,如果按照阵图摆开了,需要几十里的宽度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完了图,潘美只好无奈地摇摇头:这万岁真是闲得没事干了?打仗哪有等你摆好了阵,人家傻呼呼往里钻的?辽国、契丹,那个不是趁你不注意,靠着马快,偷袭你一把就走?人家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,块头大,有力气,脚力好,你追又追不上,只能干着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,冬日的大风,伴着尖利的啸声,打得屋顶上的蓝瓦哗啦作响;漫天飞舞的大雪中,僵硬的双手举不起刀枪,扯不开弓弦;狂风暴雨中,被雨水遮住了双眼,看不清对手;走着走着就倒下的弟兄;面对肆虐的瘟疫却毫无办法------

        他原本是周世宗柴荣的侍从,因战功擢升为大将,从此为柴家东挡西杀;后来赵匡胤黄袍加身,又跟随他征战沙场;赵光义即位,他先后平定了李重进叛乱、汪瑞叛乱、周思琼叛乱,征北汉,灭南汉,平江南,挡契丹----哪一次恶仗不是身先士卒?赵家的江山,是他和无数个兄弟们用命保下来的!

        唉!如今,六十多岁年纪了,却还要在这荒凉之地戍守,只怕已经来日不多了!

        万岁!万岁!虽然咱两家名义上结了亲家,我潘家看似无限荣光,原来你是让我做个老牛,拼了这把老骨头,为你们赵家江山社稷拉套呀!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,请吃碗热粥!”正思绪间,门帘一挑,一身甲胄的潘吉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潘美看着潘吉把一碗热粥放在案头,心中一热:“这孩子长大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老四从小娇生惯养,哪里吃过这等苦头?当下问:“我儿受苦了,难得陪着为父在这不毛之地受罪,能熬得住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吉回答:“三个哥哥都不怕,我怕什么?能守在爹爹身边尽孝,再苦都不怕!”

        潘美点头赞许:“我儿能有如此忠孝之心,他日必当大

        任!”

        62  杀出连营

        潘吉被授辎重营指挥使,领了本部五百多人,驻扎在大雁坡,看守着军械库,每日里重复着吃饭、睡觉、操练,实在百无聊赖,没有一点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立功心切,很想在父亲和几个哥哥面前表现一下,但眼下双方休战,哪里有机会?

        副指挥使华凌从军五年,办事稳重,所以潘美才派他辅佐潘吉,见潘吉满脸急切,心中早明白几分,便劝他说:“为将者,依令而行,才是根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吉哪里听得进去,只问如何才能捉了辽兵。

        华凌被他缠得没有办法,只好说:“辽兵时常越境,掠我边民,但出没无常,难以抓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吉又问:“他们能来,我们为什么不去,抓了他们的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华凌答:“一则无令,二则战马不快,跑不过人家!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吉顿时来了兴致:“如此说来,我倒偏要去抓了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华凌吓了一跳:“可不敢如此,出了事可不得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吉不听,坚决要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华凌看阻拦不住,只好选了四名会辽人语言的精壮兵卒,一名小校领着,和潘吉一起,扮作辽兵模样,又再三交待应对之策。送他们走后,又感觉不妥,赶紧去向潘美禀报。

        六个人牵着马,在山道上走了两个时辰,眼前突然出现了平原,有两名辽人在悠闲地牧马。看那马时,都比宋兵的高了半头,个个膘肥体壮,全身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。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吉眼馋,一个劲的盯了那些马看,越看心里越痒痒。  小校看透了他的心思:“指挥使是想要夺了这些马吗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吉点头:“我看这些马有百十匹,俱是良驹,比我们的马不知道好了多少,真是眼馋得很!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校说:“我喂过牲口,知道它们的习性,夺了这些马不难。只需把头马控制,让它们去哪里就去哪里,但一路好几处关卡,如何回去却是问题!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吉大喜:“到嘴的肥肉焉能不吃?咱们先干了两名辽人,你骑了头马,和我一起在前,左右各一人控制,留两个人押后。能糊弄更好,糊弄不过去就硬闯!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校领命,上前去和辽人说话,趁其不备,几个人突然一起动手,将两人拿下,捆了个结实,扔在地上,扯了些蒿草盖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人各自换乘良马,驱着马群,风驰电闪般向前奔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上有两处辽兵哨卡,潘吉并不停留,狠抽坐骑,那马加了速度,眨眼便一闪而过;后边紧随的马群如同决堤的洪水,将哨卡的拦路木杆撞为两段,守护的辽兵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,马群已经没了踪影,只留下漫天的烟尘。

        快到两国关口,正碰上辽将萧哒凛带了十几名亲兵巡营,眼见己方烟尘滚滚,铺天盖地而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下意识地提了大刀上前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吉远远看见,知道遇上了硬手,除了硬闯再无他法。当时一咬牙,也顾不得害怕,手中大刀一扬,直奔萧哒凛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哒凛见是自己人装束,刚要问话,潘吉已经马到跟前,一句话不说,用力一刀劈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哒凛满脸惊愕,下意识地举刀招架,哪料潘吉使的是虚招,两刀刚要交接,突然一翻手腕,那刀斜着就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哒凛从军多年,乃是辽国近年崭露头角的骁将,遇上宋军的名将从未怯过,没想到被一个无名之辈杀得手忙脚乱,堪堪躲过,潘吉已经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骑了头马的那名小校,紧随了潘吉之后,手中长枪直奔萧哒凛心脏而去,趁他躲闪之际,也纵马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边的马群见头马狂奔,更不停留,死命向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几名辽兵,刚扎好了阵势,等着萧哒凛的军令,突见一名自己人打扮的小将双目圆睁,挥了大刀,眨眼到了面前,哪里还能拦得住,来不及反应,已经被马群冲得五零四散。

        马群在眼前蜂拥而过,萧哒凛气得心中吐血,带了手下,在后边拼命追赶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军阵前,都筑有城堡,用以驻军屯兵,堡前吊桥高悬,下边是护城河,布满铁钉暗桩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吉心中着急,直奔城中,街上的辽兵三三两两,正在悠闲地晒着太阳,哪里能躲得及,被突然而来的马群践踏,一片鬼哭狼嚎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吉浑身是汗,不停地打着马,瞬间就到了城门,他用尽全力,一刀将吊桥铁索砍断,只听哗啦一声,吊桥应声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吉冲过吊桥,只见前方军旗挥舞,一员银甲白袍的玉面将军,挥了手中银枪,冲他高喊:“潘小将军先走,我来挡住辽兵!”

        来人正是杨家将中排名第六的杨延昭,奉了潘美将令,在此接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吉说了声“谢过”,便直奔后营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等萧哒凛追出来,潘吉等人和马群已经在宋军大队人马护送下,回归驻地。再看护城河内,正躺着十几匹掉进去的马,有的还在痛苦地挣扎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哒凛心有不甘,却也无可奈何,回到城中,查点被马群踏死的军校,竟有五十多名,伤者不下百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中恼怒,气得中午和晚上,饭也不吃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宋军这边,只损失了两名断后的小校,得良马八十五匹。

        潘美又气又喜,气的是潘吉违反军令,擅自行动,出了事可咋办?喜的是,潘吉小小年纪,初到军营就敢连闯敌营,正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,将来必当大用。

        潘美当众宣布,功过相抵;私下却免不了夸奖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监军王诜感觉脸上有光,于是写了奏章,上表皇上。赵光义得报,十分欣喜:伐辽已经箭在弦上,正好借机鼓舞士气。我宋朝将士,如果都像潘吉一样,有此胆略,何愁伐辽大计不成?

        当下加封潘吉为前军指挥使,从五百人的辎重营指挥使,到一千五百人前军指挥使,跨过了前军副指挥使和都虞侯这一级别,算是连升两级。

        辽国前线,迅速传开了猛将萧哒凛竟然被宋朝无名小将战败的消息,萧哒凛心中这个窝囊就别提了,憋足了劲,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潘吉再较量一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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