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比想象好的结局
chapter22
等到一行人再次进入通道时，茉莉才真正意识到这一晚都发生了什么，意识到她现在跟在一个奇怪的队伍的最后。
赫敏的猫带领着他们，然后是搀扶着罗恩的小天狼星和哈利，后面跟着紧张的赫敏，茉莉很确定自己比她还要紧张，和彼得铐在一起的是卢平和斯内普，他们俩正拿魔杖对准彼得，防止他变身逃走。
除了哈利和小天狼星在小声地说话，每一个人都是安静的。
茉莉感觉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景里，她好像跟所有的事都没有关联，却无意间撞破了所有人的秘密。
走出通道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，卢平和斯内普控制着彼得，赫敏蹲在罗恩旁边处理他的伤口，哈利，他和小天狼星站在一起。
茉莉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，她在这个场景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，只好尴尬地抬起头不去看这些，然后她发现月亮慢慢地从云层中升起来。“不！”她惊呼着看向卢平，但已经晚了，卢平似乎失去了对他身体的控制，他的身影变得僵硬，四肢开始发抖。
“快跑！”是小天狼星在喊，斯内普快速用魔杖断开了彼得和卢平之间的手铐，拖着彼得往后退。
茉莉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，她熟悉的卢平教授这时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，他的身体像一块泥巴一样被拉扯着变成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形状，最后变成课本上狼人的模样。
“茉莉！”她听到赫敏在叫她的名字，回过神来想跑，卢平，不，那个狼人已经变身成功，朝茉莉扑来，她几乎以为他要抓到自己了，一条像熊一样的大狗挡在她身前，跟狼人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撕打起来。
茉莉快步追上其他人的脚步，身后传响起声哀嚎，他们转过身，发现大狗被狼人甩出去好远没了动静，哈利大叫着，“不！小天狼星！”狼人注意到他们，飞扑过来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，斯内普挡在他们身前，他们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，他就被狼人击倒了。
在狼人准备继续攻击他们的时候，禁林的方向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过来，狼人愣在原地竖起耳朵。
“是狼叫吗？”茉莉小声问赫敏。
“好像是的。”
狼人看了一眼禁林，又回头看了看他们，迟疑地朝禁林跑去。
大家刚松一口气，就听到罗恩大喊，“老鼠！”茉莉猛地回头，罗恩坐在地上手指着彼得的方向，而彼得已经开始慢慢变小，他的手从手铐里掉了出去，斯内普捡起地上的魔杖朝他发出几道咒语，但是太晚了，他钻进草丛，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。
大狗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面前，它受伤了，身上的血和泥土混杂着，哈利着急地跑到他面前，“彼得变形了！他逃走了！”
大狗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，但是他还是转身跑朝彼得逃跑的方向追去，哈利回头看了一眼剩下几个人，毫不犹豫地跟着大狗跑进禁林。
事情发生得太快，茉莉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，赫敏扶起跌倒在地上的罗恩，斯内普从地上爬起来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。
“带他们回去，兰波。”斯内普不容置疑地说，“我去把他们找回来。”
“斯内普教授，我跟您一起去。”茉莉往前走了一步，斯内普回过头看她，“兰波小姐，你不相信我可以公正地对待他们是吗？”
“不，我只是，我只是觉得，您或许需要帮助。”茉莉拿出魔杖，手还在微微颤抖。
“你最好带着他们回去，这不是你一个五年级的学生应该插手的事情，我也不需要任何，帮助。”斯内普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，赫敏从后面拽着茉莉的袍子，“好的，教授。”茉莉低头把魔杖收好，转身撑住罗恩的另外一条胳膊。
他们到校医院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已经休息了，校医室空无一人，只有月光洒在空荡荡的治疗床上，她们把罗恩安顿好，赫敏说，“我去找庞弗雷夫人来。”
茉莉点点头，“我想我需要去找邓布利多。”罗恩和赫敏看向她，她解释道，“迟早会麻烦他的，不如我先去说清楚，在斯内普教授回来前。”
毫无疑问这是正确的选择，他们都同意这样做，问题在于茉莉从未去过邓布利多的办公室，她跑到麦格教授办公室门口使劲拍打着，她发誓她从未这么无礼过，“麦格教授您在吗？麦格教授？我很需要您的帮助，教授？”
门在茉莉的手即将再一次碰上去的时候被打开，麦格教授已经换上了睡袍，疑惑地看着茉莉，似乎想开口问些什么，茉莉抢着说，“非常抱歉教授，非常抱歉，但是我有非常着急的事要见邓布利多教授，人命关天，我必须马上见到他，我会跟您解释的，我会的。”
“小天狼星是无辜的，真正有罪的人是彼得，但是他跑掉了。”茉莉走进校长办公室就没头没尾地这样说，麦格教授惊讶地回过头看她，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兰波小姐？”
“我很清楚教授，我非常清楚，小天狼星，啊，是布莱克先生，他是无辜的，斯内普教授和卢平教授都看到了，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只老鼠，他是彼得变的。”
邓布利多似乎对茉莉说的一切都不感到惊讶，他用手势示意麦格教授，然后给茉莉倒了一杯茶，“别着急孩子，慢慢说，从头开始。”
“可是来不及了！”茉莉不能理解，“彼得已经跑了，斯内普教授去找哈利和小天狼星了，还有卢平教授，他，他。”
“我知道，孩子，我知道。”邓布利多安慰她，“他们暂时还没回来，不是吗？”
“他会死吗？小天狼星，斯内普教授说什么摄魂怪的吻。”茉莉有些担心。
“不会的，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。”邓布利多拿了一袋柠檬雪宝递给茉莉，“别那么紧张，要不要来一颗。”
“不，不了，谢谢教授。”茉莉捧着茶杯，觉得自己什么都吃不下。
“那你可以从头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？”邓布利多坐在茉莉对面，他身后有一只巨大的凤凰站在架子上，正闭着眼睛休息。
茉莉深呼吸了几次，从巴克比克开始讲起，然后说到她经过打人柳下的通道，和她在门外听到的对话，麦格教授为此发出惊讶的声音，她好像想说什么，但被邓布利多制止了。
茉莉犹豫了一下，隐去了那些她觉得对卢平教授不太好的过往，跳过了斯内普教授对他们的指控，直接说到彼得从老鼠变成人，和他们当初临时更换保密人的情况。
茉莉一口气讲到彼得逃走，小天狼星和哈利去追他，她自己都不敢相信，这一晚的信息量这么大，而她居然记得清清楚楚，这可比她平时背魔法史背得快多了，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，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。
邓布利多听完若有所思，这时斯内普走进来，茉莉激动地站起来想问情况，又意识到邓布利多在场，闭上嘴没有说话。
“波特和布莱克受到了摄魂怪的攻击，晕过去了，现在波特在校医院。”斯内普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，“布莱克被我关在天文塔。”
“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，他是无辜的！”茉莉忍不住开口发问。
“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无辜的，他还是阿兹卡班的逃犯。”
“彼得就是证据！教授，你明明看到了。”茉莉转头看向邓布利多，希望他能说点什么。
“但是他逃走了。”斯内普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乎。
“至少你见过他，对吧教授？我们都见过他，他没有死，他还活着。”茉莉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斯内普说，“这至少可以证明这件事是有疑问的，小天狼星不一定是凶手。”
斯内普没有反驳，但也没有表示赞同。
邓布利多从桌子后绕到他们俩面前来，“可以了，西弗勒斯，你可以先回去了，剩下的事我来处理。”
斯内普转身就要离开，邓布利多叫住他，“还有一件事，西弗勒斯，如果需要你作为证人，证明你见过彼得，你是否愿意？”
斯内普的脚步顿住，茉莉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，半晌，他开口说话，“如果需要的话。”
“谢谢你，西弗勒斯。”邓布利多说，斯内普再没有停顿，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。
茉莉松下一口气来，至少事情还没有变得太糟，她看向邓布利多，期待他再说点什么。“我想即使是让你回去，你也没办法好好睡觉，对吧孩子。”邓布利多笑着看着她，她点点头。
“麦格教授，麻烦你去一趟天文塔，别让摄魂怪靠近那里，如果他们还没赶来的话，我去看看哈利，或许事情能有一些转机。”邓布利多往外走，“你可以坐着等一会儿，不过我建议你等待的时候尝一尝。”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柠檬雪宝，“味道真的不错。”然后他们一起走了出去。
屋子里只剩下茉莉一个人，她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度过了或许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小时，可能只有半个小时，可能更短。她没注意时间，只是紧张地在屋里来回踱步，屋子里太安静了，安静到只有她和那只凤凰的呼吸声，这让茉莉的脑子里忍不住不停地回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要是自己能做得再好一点就好了，她想，如果能提醒卢平教授喝药，彼得现在可能已经被摄魂怪带走了。或者如果自己反应快一点，不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走神，小天狼星可能就不会受伤，他就能牵制住狼人，斯内普教授就不会被袭击，彼得就不会逃跑。
一切都会不一样的，如果她能做得好一点。
茉莉懊恼地抓自己的头发，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太急，根本没来得及把头发扎起来，而这一晚上事情发生了太多，她到现在才注意到。
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，小天狼星第一眼看到她时的那个画面。
多卡斯是谁？
在她彻底被自己脑子里的疑问和自责逼疯之前，邓布利多回来了，他带着笑容，似乎今晚发生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。
“邓布利多教授，”茉莉迎上前，“怎么样了？他们，都还好吗？”
“比你想象得还要好一点，孩子。”邓布利多抬头看向窗外，茉莉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窗外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一轮圆圆的月亮。
“是什么？教授。”茉莉不解的问。
“是自由，他们都自由了。”邓布利多看向茉莉，“你今晚做得很好，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他们？”茉莉没听明白。
“你知道答案，就是你想的。”邓布利多没有正面回答。
茉莉脑子里闪过巴克比克，小天狼星，彼得，还有卢平教授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孩子。”邓布利多打断她的思路，“和西弗勒斯一样的问题。”
“我愿意教授。”茉莉坚定地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，点点头，“我愿意，如果他们愿意相信一个马上快要十六岁的学生的话。”
“回去吧孩子，你今晚够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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